,他转过头,看向孛儿帖,疑惑地问道:“这门亲事,不是你安排的?”
“你会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吗?” 孛儿帖反问道。
“那我倒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能耐,能逼得你这样一位契丹八大部的夫人,把女儿嫁给傻子。” 杨炯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得、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孛儿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身,目光柔和地看向身后的忽兰,轻叹一声,娓娓道来:“我这一生,先后嫁过三位族长。第一任丈夫来自遥辇氏,那时,我生下了忽兰。
可好景不长,遥辇氏内部爆发夺位之争,我丈夫惨遭如今的遥辇氏族长杀害,那人还妄图强纳我为妻。我实在不堪受辱,便带着年幼的忽兰仓皇出逃。
后来,我遇到了乙室已氏的族长。
彼时,他正与遥辇氏争夺老哈河口的牧场,又怎会放过这个羞辱遥辇氏的机会?于是,我们达成了交易:我嫁给他,他则以我为旗号,向皇帝公然宣称要征讨遥辇氏的叛贼,以正国法。
这场纷争持续了许久,最终,遥辇氏抵挡不住各方压力,无奈将牧场拱手让给乙室已氏,可提出的条件竟是要把我交还给遥辇氏处置。
在乙室已氏眼中,我竟连一个牧场都比不上,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好在历经磨难,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在乙室已氏的日子里,经我手中流转的钱财不计其数,可我分文未留,全都用来收买人心。
等到乙室已氏族长打算把我送回遥辇氏时,却惊愕地发现,族中近一半的人都持反对意见。他对此惊恐万分,很快便主动向斡鲁朵氏寻衅开战,故意战败后,把我留在了战场。
于是,我成了现任斡鲁朵氏族长的夫人。
经过这么多次被像货物一样送来送去,我深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乱世之中,女人若想活下去,必须手握大权。否则,终究逃不过任人随意摆弄、贱卖的悲惨命运。
于是,我想尽办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在这三个氏族之间不断发展自己的势力。经过十几年的不懈努力,总算有了些成果。”
杨炯静静地听完她的讲述,沉思片刻,推测道:“这么说来,逼迫忽兰嫁给傻子的人是辽皇?对于皇帝而言,最忌惮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