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臣下私下串联。经过你多年经营,若是哪天你心生不满,振臂一呼,发起叛乱,那皇帝可就头疼了。
所以,皇帝借着这次机会,把斡鲁朵氏和乙室已氏的主力调离驻地,将遥辇氏的军队调往长春州,然后安排与你毫无瓜葛的颇超氏来迎娶忽兰。
如此,其一可以震慑其他三部;其二能让这三个部落的族长知晓其内部早已被你渗透。最重要的是,皇帝要借此向三个部落传递一个信号:他绝不允许部落私下勾结。没人敢担结党谋反的罪名,所以你的势力怕是很快就会被清扫完毕。”
孛儿帖和忽兰满脸惊讶,目不转睛地看着侃侃而谈的杨炯,眼中满是惊叹。
她们此前听闻过诸多关于杨炯的传说,诸如百战百胜、算无遗策之类的赞誉之词数不胜数。起初,她们还以为这些不过是好事之人的夸大其词。
可今日一见,杨炯仅仅依据她们的只言片语,便能将背后隐藏的缘由、各方势力以及动机剖析得如此精准,实在令人震惊不已。
杨炯瞧着两人惊讶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得十有八九。
当下,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夫人,我凭什么相信你?如今你在我掌控之中,即便你不帮忙,我也能强迫你配合。可要是轻信了你,你暗中搞些小动作,那岂不是给我添乱,徒增烦恼?”
孛儿帖听了这话,眼波流转,沉默良久,开口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要我陪你夜间行动?还是说去我家看烈马?”
杨炯被这女人的话弄得一愣,没好气的骂道:“夫人,我喜欢烈马,不喜欢老马!”
“为什么?因为老马……” 孛儿帖突然贴近马首,指尖轻划过他的马靴,“识途?”
她仰颈时,珍珠坠子擦过杨炯的马刺,继续道:“又或是,因为老马更懂得,如何让骑士省力?”
杨炯俯身,刀鞘撞在马鞍上发出脆响,冷声回应:“夫人可知,烈马虽难驯,却能助我日行千里。而老马,只会在驿站里等人来骑。”
孛儿帖听了,非但不恼,却还笑出了声:“将军错了,老马不但识途,更能识人。”
这般说着,她忽然褪下臂钏,露出内侧的残月刺青,神色傲然道:“就像这匹胭脂马,至今无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