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有所不知,日晷是司掌光阴流转、记录岁月更迭之物,它既非门户,又非宫殿,按惯例本不适宜张贴楹联。”
“这是何处的规矩?朕今日偏要与你打破这陈规旧俗。如此一来,你也可挣脱牢笼,重获新生。这样吧,你先起个上联,朕来对下半句。” 辽皇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山踟蹰,帝王威严陡生。
山踟蹰心中暗自思忖,这辽皇突然提及 “挣脱牢笼,重获新生” 这八个字,实在是令人费解,她思来想去,却怎么也猜不透辽皇此番言语究竟是何用意。
见辽皇这般不依不饶,山踟蹰也不再犹豫,当下脆生生开口道:“残雾锁金銮。”
这上联的前半句,单就眼前景致着墨,看似只是寻常的写景之语,实则是投石问路,暗中探看辽皇将如何应对。
辽皇听闻,畅快大笑起来,随即他猛地一挥手,朗声道:“终需真龙吐息破云。”
山踟蹰听了辽皇所续的上联,只觉气势雄浑,尽显帝王的豪迈气魄,倒也符合其身份。
当下也未多想,便就着眼前的日晷景致,给出了下联的前半部分:“日晷不移寸。”
辽皇眼眸之中陡然精光一闪,旋即沉声续接下联:“岂容铜壶借光量天。”
此语一出,山踟蹰只觉脑中轰然作响,那完整的对联:
“残雾锁金銮,终需真龙吐息破云;
日晷不移寸,岂容铜壶借光量天。”
如千钧巨石,一字一字重重地撞击在她的心头。
此时此刻,她心中无比笃定,辽皇已然识破了自己并非真公主。
辽皇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山踟蹰,缓缓转过身来,语气悠悠道:“走吧,同朕去大顺门,感受一番满朝朱紫尽皆拜俯的尊荣。”
山踟蹰神色变幻不定,从辽皇今日这一系列举动来看,他显然已察觉自己的身份,然而却并无杀意,反倒似有意向自己展示公主所拥有的权力与地位。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由此推断,辽皇必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讲,甚至可能要同自己达成某种交易。
想通了这些关节,山踟蹰心中的慌乱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坦然。她抬手整了整身上的衣裙,仪态端庄地跟随着辽皇,一步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