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陶碗掉落在地,乌黑的汤药撒在地上,与碎陶片混杂在一起。
“你说什么?”炎大夫的学徒,震惊道。
炎大夫淡声道:“重新熬一碗药。”
说罢,炎大夫拔腿往医馆内院走。
萧璟州甫一把姜桢羽,安置在床榻上,炎大夫就火急火燎赶来。
陆晨动作幅度大了点,冷嘶一口气:“炎大夫,快给姜姑娘瞧瞧。”
炎大夫上前几步,萧璟州错开身,方便他靠近床前。
只见,炎大夫掏出一块丝帕,放在姜桢羽的手腕处,为她切脉。
他眉心缓缓蹙紧,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搅扰他查验病症。
彼时,姜桢羽已经昏睡过去。
萧璟州焦急地问:“如何?”
炎大夫道:“脉象缓涩,气血瘀滞,脉络受损。”
“暂无性命之忧。”
“祂可是受到什么重创?”
陆晨急出一脑门的汗,他道:“姜姑娘要给殿下送云糕,带着我一块出城。
不料,歹人骑着马,冲撞过来一把掳走了姜姑娘。”
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萧璟州接过话:“战马野心难寻,羽儿被掳走为了自救,情急之下用枪脱困。”
“那把手上的后坐力……也就是冲劲儿太强,恐怕手上的伤也不小。”
思及此,萧璟州补充症状:“羽儿昏睡前说手疼,头晕头疼,还想恶心犯呕。”
炎大夫思索片刻,单膝下跪道:“殿下,神明不是肉体凡胎,私自损伤仙体恐为不敬。
老夫想为神明施针,还望殿下允准。”
在炎大夫看来,太子是侍神使者,代表着神明的话语权,问一问总归是没错的。
萧璟州点头:“允。”
炎大夫忙不迭起身,写下一剂药方,吩咐学徒抓药、煎药。
他取出银针,仔仔细细消毒,在姜桢羽的头上、手上都扎上针。
萧璟州看着这一幕,心口发紧。
他恨不得替姜桢羽受这份苦。
炎大夫还在施针,杨进姗姗来迟。
萧璟州走出屋,杨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