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烂熟。
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件事。
大景帝道:“严罡,你可知欺君之罪?”
“大殿之上,竟敢编排太祖临终之言?”
严罡:“臣不敢。”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皆松了一口气。
唯有零星几人,脸色变了又变,脚步挪动慢慢靠近了些。
萧璟州早料到事情不会顺利,他道:“我父皇征战沙场多年,刀伤无数。
你可敢脱离龙袍验明正身?”
大景帝怒视道:“竖子!”
“当年孤流放陆太傅,果真不错。
他竟然教你变得如此目无尊长!”
陆恒听到大景帝诋毁陆巍奕,攥着刀的手都紧了紧。
沈岚拍了拍他的肩,才让他稍稍冷静下来。
萧璟州目光如炬:“你既不敢验明正身,又不肯直面严大人的话?
你是觉得咬死不认冒名顶替,孤就那你没办法吗?”
文武百官察觉萧璟州要动武,心中一惊,纷纷跪地。
“求陛下宽衣,验明正身,让大景朝百姓信服。”
不仅如此,御林军也跪了下来。
大景帝见到此情此景,心都凉了半截。
他后退半步,跌坐在龙以上,头上的冠都掉落在地,发丝凌乱披散在额前。
方才威严的帝王,瞬间变得狼狈。
大景帝气极反笑:“好好好,你们都来比孤。”
“那就让你们看看!”
大景帝当众解衣,愤怒到脸赤,一直绵延到脖颈。
龙袍褪下,干瘦的皮囊上有纵横交错的刀伤。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唯有严罡陷入沉思。
大景帝道:“这都是孤带兵出征所伤,每一道伤疤皆是为国为民。
你,你们竟敢疑心孤的帝王身份。
真是该死!”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陛下恕罪,臣等该死。”
好半晌,大殿之上传来笑声。
众人闻声望去,却发现来自萧璟州。
大景帝穿上亵衣,半眯着眼:“逆子,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