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蒋公子是忘了自己是谁的人，还是忘了自己当年在此许下的承诺呢？”
蒋芥闻言，连忙再次跪下，满脸惶恐地道：“还请五小姐息怒，蒋某岂敢忘恩负义，蒋某是一日都未曾忘过当年的承诺，只是蒋某当真不知五小姐在说什么。”
他语气尽显无奈与无辜，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江承兮见他态度诚恳，不像说谎的样，她再次问道：“你当真不知？”
蒋芥赶忙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若说京中之事，蒋某或许还能知晓一二，但这边关之事，蒋某实在是孤陋寡闻，未曾听闻过。”
江承兮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原本她还以为蒋芥多少都知晓些。
可如今看来也许是她多想了，边关根本就无事发生。
澋萧他们或许也真的是因战事繁忙才没回信，否则蒋芥堂堂一个正二品刑部尚书怎会一点都不知晓。
江承兮收了思绪，眼神有些许落寞：“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
“恭送五小姐。”
蒋芥躬身，长舒了一口气。
荷香看了他一眼，扶着江承兮往外走，小声道：“小姐，我觉得他在撒谎。”
江承兮闻言，脚步猛地一顿，虽说荷香这几年有些不着调，但她还是很相信荷香的眼光的。
江承兮回头冷冷地盯着蒋芥。那目光如利剑般，让蒋芥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一步一步朝着蒋芥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蒋芥的心尖上，逼得他不得不跪坐于地。
江承兮居高临下地看着蒋芥，一字一句道：“本宫再问一遍，蒋大人当真不知吗？”
听她自称本宫，蒋芥额上冒出细密的汗，但仍抱着侥幸心理，硬着头皮道：“回娘娘，臣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江承兮冷冷一笑，方才她还是怀疑，现下她是肯定，蒋芥必是知晓，只是他不肯告诉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压制心中怒火，半是威胁半是胁迫道：“蒋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本宫既能帮你，也能毁，对于背叛之人，本宫从不手软，你可要想清楚？”
言罢，她不再理会蒋芥，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