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确认水里没有人后,张蔷把他留在湖边处理后续事务,自己到轿子里换了衣服,牵着平安的手,去看望朱由校。
平安穿着一件清凉的夏衫,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看样子没受什么惊吓,张蔷问他:“平安,今儿要是母后没在这里,你能游上岸么?”
“能!”平安脆脆生生地答道,“儿臣能游过金海桥,平日里,与张世泽他们,就在金海桥那里比赛来着。”
“还有更重要的是,”张蔷想起水里拉扯在一起的人,心里还在后怕,她要向平安传授自救之法,“不会游水的人落水,定会十分紧张,所以,一旦抓到任何东西,他都会死死抓住不撒手。
就算你会游水,被他扯在水里,你也游不开。”
“那怎么办?”平安想起今日落水,阿娘第一时间拉着他,远离人群,原来是这样啊。
“有两种办法,要是你带得动他,就拉着他先浮出水面,记住,一定从身后,抓住他的后衣领,不可以在他面前,万一让他抱住你的手脚,你就无法游动了。
另一种办法,就是挣开他的手,自己先游开,再浮出水面换气……”
张蔷索性再给他讲解一番,自己刚才的急救之法:“按压心脏,是要让心脏恢复跳动,往嘴里吹气,是让人呼吸通畅,只要心脏跳动,开始呼吸,人就能救活……”
“母后,你真厉害!”平安听了,两眼放光,崇拜地说。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遇事不要慌,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何?”
“因为人一紧张,大脑就乱了,不会思考了,就想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所以古人才说‘临危不惧’、‘临危不乱’,是么?”
“是的,临大事有静气,是一个帝王的基本修养……”
母子二人在轿子里说着话,不一会儿,崇智殿到了,朱由校是继平安后,第二个被张蔷救起来的人,也是第一个被太医救治之人,却还在昏迷之中。
张蔷进到暖阁里看了看,只见朱由校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
“太上皇服药了么?”张蔷问。
太医院的龚院正,亲自守在这里,闻言拱手道:“回太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