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疯狂冒出冷汗。
静室之内，无人敢开口。
半晌之后。
灵霄道人那死寂一般的眸子之中似乎闪过了一道光彩，瞳中缓缓浮现两枚交叉如伤痕的印记，落在了身旁的沧溟剑尊的身上。
沧溟剑尊闷哼了一声，嘴角淌出了金血，额头上青筋直冒，豆大的冷汗滴滴直落。
青冥剑尊见状，急忙开口，“灵霄师兄，你这……”
“闭嘴！”
灵霄道人的声音如生铁摩擦般聒噪，如金口玉言，青冥剑尊便失去了嘴唇，乖乖坐在原地，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却什么都做不了，也说不了。
沧溟剑尊吐出一口金血，气息再次萎靡了下去，但脊背却挺地笔直，如一柄誓死不弯的剑器。
“灵霄师兄，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青冥师弟无关。”
每吐出一个字，沧溟剑尊便会吐出一口金血。
这并非是普通之血，而是修为精粹，一身精华。
此等惨状，让一旁与其理念不合的烛光剑尊和启明剑尊都有些看不下去，想要开口但见灵霄剑尊骇人的神情又不敢了。
“沧溟，你可知罪？”
灵霄道人淡淡道。
沧溟剑尊气息不断低迷，但声音依旧如生铁般生硬，道：“沧溟知罪。”
可对此，灵霄道人却微微摇头，“不，你并不知晓自己的的罪过。”
“景烁是我关门弟子，水云是我的衣钵传人。”
“二者一叛一死，都与你脱不开干系。”
“你的理念，你的报复，即便我不承认你，可却从未干预过你，可你是如何做的？”
这一字一句，犹如锋锐的刀锋，剜开了沧溟剑尊的内心，将其刺了个血淋淋一片。
可即便如此，沧溟剑尊沉默许久，只道：“灵霄师兄，景烁师之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你斩了我吧。”
“可水云师侄叛出了宗门，确实并非我之过错。”
“他早就与那名唤【暗星】的魔道组织有了勾连，里应外合，放开护宗大阵的限制，让那群贼子进入山门将真火火种盗走了。”
“这是您管教不严之过，这一点你必须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