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慑于越国公的赫赫威名,不敢公开讨论罢了。
像汉王那样,递小纸条的,还算是正常的。
不管是官员,还是侍卫或者其他什么人,都想着一朝天子一朝臣,讨好越国公这个必然在新朝有重要位置的权臣,也能有更好的发展。
这些天他知道徐闻受到明里暗里的各种投靠,许诺,表忠心,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次。
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
换位思考一下。
杨士奇想想如果是自己面对这些,不但要顾忌这些人的脸面,还要避免结党营私带来的各种猜忌,只能是费尽心力的各种婉拒。
这么多天下来,必然身心俱疲。
但徐闻则完全不同,他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被打死的那个小内侍就是典型。
有些过分的,直接发往北镇抚司天牢,根本不和你废话。
把自己往一个孤臣,独臣的方向发展。
这种混不吝的心态,杨士奇自认做不到。
也只有这样的越国公,才压住了这暗潮涌动的北京,把它交到真正的主人手中,功成身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着徐闻走时那洒脱的背影,杨士奇不禁心生向往。
拿得起,放得下,简单六个字,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
真实世界中,回家后的越国公可不像杨士奇想得那么潇洒,正在满脸堆笑,哄着自家老婆了。
“你也知道,当时情况特殊嘛,我只有以身作则,才能把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们都压下来。”
徐闻向妻子安成公主解释道:“如果我回了家,第二天整个京师估计就流言四起,不知道会有什么乱子。”
朱月蓉扭过身子不理他,手帕擦了擦泪水道:“这些我不管你,那是你的职责所在,但你为什么不让我见父皇最后一面。”
想着,眼泪又止不住。
“这不是家里需要人主事吗,除了你这位越国公府的主母外,谁还能胜任?况且暗卫的那些消息,也需要人来点头批准,我只放心你啊。”
徐闻温柔的体己话,总算让朱月蓉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