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准的斗鸡其实是让贾昌帮他养的。
略一犹豫,裴徽指着另一边正在喂食斗鸡的安禄山四名随从,低声道:“我之前注意到他们给斗鸡喂了一种药丸。”
贾昌一听,顿时脸色微变,咬牙道:“他们要喂兴奋丸。”
王准显然也听过兴奋丸,顿时一脸愤怒,寒声道:“等会儿我们若是输了,我定要当着圣人的面揭发他们。”
“不可!”贾昌和裴徽同时说道。
裴徽示意贾昌说,后者也不客气,低声道:“圣人的兴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万不可将兴奋丸的事情说出来扰了圣人的兴致,否则安禄山可能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说出此事的人定会惹得圣人不喜。”
王准是聪明人,知道贾昌说的有理。
但裴徽知道王准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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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继续开始,李隆基带着杨贵妃落座,但突然感觉兴致没有之前那般高了。
他将这归咎于太子李亨,所以刚一坐下,便看了一眼李亨,招手道:“太子过来。”
这般被该死的父亲收拾的场景,李亨经历太多了。
所以他顿时心中咯噔一声,立刻在心中用最恶毒的语言将李隆基和安禄山咒骂了一遍。
他认为刚才在偏殿,安禄山定是又在该死的父亲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只因每次安禄山来长安,都要通过诋毁他这个储君来加深圣人对其宠幸。
李亨心中忐忑不安,快步来到李隆基面前,恭敬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恭祝父皇安康。”
李隆基面无表情的问道:“朕问你,你义兄王忠嗣近些日子跟你可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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