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即便是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恐怕都会变得脆弱不堪,更何况只是舅舅和外甥这样的亲属关系呢?
尽管如此,陈希烈心里却十分清楚,裴徽与杨国忠的关系肯定要比跟他的关系亲密得多且牢固不少。
为此,陈希烈可谓是绞尽了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制定出一个绝妙的计策,以便能让裴徽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助力。
最终,他想到了一个看似极端,但或许可行的方法——将自己身为左相所拥有的至少一半权力如同丢弃破旧鞋子一般毫不犹豫地拱手让给裴徽,甚至不惜让自己变成一个只能被裴徽暗中操纵的半个提线木偶。
他认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打动裴徽,让其全力帮助自己。
然而,令陈希烈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面对如此滔天的权势诱惑,裴徽竟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果断而坚决地予以回绝。
这个结果对于陈希烈来说,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在了头顶之上。
最后一丝希望被裴徽否决,刹那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陈希烈整个人如丢了魂魄一般,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去,朝着门外缓缓走去。
每迈出一步,他的双腿都好似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因为他深深地明白,经此一事之后,自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能够真正恢复左相之名,重掌大权了。
不仅如此,从今往后,他依然还会是朝中百官、达官显贵们以及天下百姓口中讥讽嘲笑的对象,永远无法摆脱这个令人耻辱的身份。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此时,身处身后密室之中的裴徽竟然再次开口说道:“等会儿圣人即将驾临此地,到时候左相不妨当着圣上的面,假装喝得酩酊大醉并且口出狂言、胡言乱语。”
“而本帅则会抓住这个机会,当着圣人的面狠狠地羞辱左相一番,把左相贬低得就如同那凋零破败的残花败柳一般毫无尊严可言,甚至还要像驱赶那落魄的丧家之犬一样将左相逐出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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