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李家众多的族人甚至是整个家族都牵连进去。
到那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所以说,此时此刻的李岫对裴徽的感激,那绝对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
倘若裴徽并非他的妹夫,只怕他早就已经双膝跪地,对着裴徽连连叩头,行那最为隆重的三跪九叩之大礼了。
“十哥何必这般客气,叫我裴郎或是妹夫都可以了。”裴徽面带微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温暖宜人的和风,让人感到无比亲切和舒适。
说罢,他快步向前,伸手轻轻地将深深弯腰行礼的李岫搀扶起来,并热情地说道:“十哥,您快请入座吧。”
话音刚落,裴徽便亲自引领着李岫来到旁边摆放着硬榻之处,请他安稳就坐。
紧接着,裴徽宛如一座雄伟的山岳一般,稳稳当当地回到了主座之上。
此刻,他的目光犀利得仿佛翱翔于高空的鹰隼,锐利而又专注,紧紧地锁定在了甲娘身上。
然后,他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询问道:“甲娘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问话,甲娘表现得如同一只温顺至极的绵羊一般,先是恭恭敬敬地向裴徽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这才开口回答道:“回大帅的话!就在刚才,杨国忠风风火火地亲自赶到了大理寺的监牢之中。”
“他特地把大理寺以及御史台上下将近两百号人传唤到了监牢之中。”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杨国忠竟然将十公子给放了出来,而且对十公子的态度极为温和和客气,甚至当着众人不停地赔礼道歉。”
“果然如此……”裴徽听后,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团,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拧紧的麻花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刺骨、仿若寒霜降临的笑容,接着追问道:“那么,杨国忠具体是怎样向十哥道歉的呢?”
这一次,尚未等到甲娘张口说话,坐在一旁的李岫便急不可耐地抢先开了口:“裴郎啊!那杨国忠竟然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忘记了我乃是裴郎您的妻兄这个事实!”
“而且他还厚着脸皮讲,就算我真的犯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罪过,看在您裴郎的面子上,他无论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