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石子投入水中一样,难以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而且,以李隆基如今所掌握的滔天权势,裴徽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说得越多,那么李隆基对于哥舒翰的猜忌就会越发深重。
说不定,李隆基还会怀疑他裴徽和这位统兵大将之间存在着某种见不得光的勾结。
所幸的是,面对这样的局面,李隆基倒也没有像个毫无涵养的暴君那样迫不及待地给哥舒翰定罪。
他只是暂时将哥舒翰当作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给出更进一步的解释。
哥舒翰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缓声说道:“还请圣上明察!那几个人虽然表面上是已经被我们大唐汉化了的吐蕃子民,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吐蕃敌军的奸细。”
“当时在那场惨烈大战之中,这些人所在的吐蕃村落里竟然暗中藏匿着一支吐蕃骑兵队伍。”
“他们心怀不轨,企图从后方袭击我方大军的营帐。”
“好在我军的斥候们个个都如同机智敏捷的猎犬一般嗅觉敏锐,能够提前察觉到敌人的阴谋诡计。”
“微臣当机立断派遣手下将士将那个村子里的吐蕃人大半斩杀,仅仅留下一百多人,当作俘虏押解到了长安城。”
“谁能料到这几个家伙居然会在献俘的仪式上胡言乱语、肆意叫嚷,结果导致产生了诸多误会和麻烦。”
说到这里,哥舒翰仿佛变成了一个泄光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丝辛酸和疲惫之色。
杨国忠向来善于揣摩李隆基的心思,此时此刻,他敏锐地觉察到李隆基对于哥舒翰已经心生不满。
更让杨国忠心怀怨恨的是,此前他曾在城门口试图拉拢哥舒翰,但后者却如同一块冰冷坚硬的磐石一般,毫无反应。
于是乎,杨国忠立刻气势汹汹地跨步向前,声色俱厉地大声呵斥道:“哥舒翰啊哥舒翰!你明明清楚这些人乃是我大唐的子民,就算他们有可能是吐蕃敌军派来的奸细,或者在这献俘仪式之上故意扰乱众人的视听,损害圣上以及朝廷的威严,可你竟然还是把他们给带了过来。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大罪?”
一旁的陈希烈见到杨国忠如此犹如饿虎扑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