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听完颜真卿的话之后,再一次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仿佛看穿了一切阴谋诡计一般,不屑地说道:“那些镇守边疆的节度使们向圣上呈递的奏疏内容,按理说都属于绝对机密之事,怎么可能会轻易地传播开来,搞得全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这其中必然有着安禄山和安思顺二人精心策划的痕迹。”
颜真卿听到这里,整个人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顿时呆住了。
他的眉头此刻皱得比之前还要厉害,形成了深深的沟壑,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急切地追问裴徽道:“那么,安禄山和安思顺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裴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又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他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嘲笑道:“哼!本帅特地派遣人手去仔细调查过此事。每一次当安思顺上书弹劾那安禄山之时,无一例外,都必定是前太子李亨或者其手下之人刚在圣人面前狠狠地参了安禄山一本之后的事情。”
说到此处,裴徽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接着说道:“诸位应当都清楚,但凡只要是李亨所弹劾之人,圣人都会对其另眼相待,格外青睐有加。”
“正因如此,安禄山和安思顺这两个老狐狸心中就如同明镜一般透亮。他们深知,若是安思顺选在那样一个关键时刻去弹劾安禄山,不仅起不到丝毫作用,反倒只会让安禄山愈发受到圣人的宠爱。”
“而且,这样一来,还会令圣人对安禄山与安思顺之间关系不和这件事坚信不疑。”
听完裴徽这番话,颜真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地皱在一起,似乎仍未被裴徽彻底说服。
只见他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着裴徽,开口反问道:“即便如此,那安禄山和安思顺这般煞费苦心、大动干戈,到底所图为何呢?”
面对颜真卿的质疑,裴徽再次发出一声冷哼,声音尖锐而凌厉,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这还用问吗?答案显而易见!安禄山和安思顺此二人皆心怀叵测,有着豺狼虎豹般的野心,早就存有谋逆犯上、不尊臣子之道的心肠。”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暗地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