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这城头上少说也有上百颗新鲜的人头正在晃荡不止。
它们有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有的嘴巴大张,仿佛还在呼喊着什么。
每一颗人头的脖颈处,那早已干涸的血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红色,恰似被浓墨重重浸染过的宣纸,触目惊心。
“究竟是谁允许你们在此大开杀戒的?这些无辜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安禄山的声音冷冽如寒霜,字字句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他伸出右手,食指如同锋利的宝剑一般直直地指向城头。
尽管他说话时的语气显得颇为平淡,但其中所蕴含的威严却是无穷无尽,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安禄山突如其来的质问,前来迎接他的宣平府城将领们不禁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安禄山会这样质问。
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甚至连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没有人敢轻易开口,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来杀身之祸。
只因,早在三日之前,一道来自范阳的军令就如同闪电般划破了宣平府城的宁静天空。
这道军令措辞严厉,责令宣平府城的太守务必明确地表态,全心全意地效忠于节度使大人,如若不然,等待他家眷老小的将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安禄山竟然满脸怒容地质问在场众人:“这些死的人都是谁啊!”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回荡在城前。
只见守将马宏涛面色凝重,迅速单膝跪地,用一种宛如洪钟般响亮而又坚定的声音高声禀报:“回禀节度,死的人正是宣平府的太守张志明一家!”
安禄山听闻此言后,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眼,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疑惑和愤怒。
他开始在城头那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仔细搜寻起来,试图找到张志明的首级。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地穿透眼前这一重又一重厚厚的人墙。
安禄山心中暗自思忖,他对张志明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