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在严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严庄强压下内心的莫名冲动,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李猪儿右手拿着的那个盒子。
他注意到盒子里似乎盛放着好几份文书,于是眉头微微一蹙,面露忧虑之色,轻声问道:“不知道节度使的眼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有所好转?”
李猪儿闻言,脸色瞬间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回答道:“唉,节度的眼睛还是老样子,没有丝毫起色。每次看一会儿文书,就感觉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扎一般,酸痛难忍呐。”
严庄稍稍犹豫了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节度使如今身患眼疾,这实在是令人感到无奈和惋惜啊。然而,当下举兵谋划夺取天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关键时刻,可是因为节度使这眼疾,一些重要事务恐怕难免会有所延误。”
“若是因此让一些大事上最终出现差错,以节度使那火爆脾气,一旦发怒起来,只怕会将怒火全都撒在李总管您的身上呀!”
李猪儿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就像变色龙一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他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惶恐不安起来,急忙放低姿态,毕恭毕敬地向严庄请教道:“那么依照严先生您的高见,对于这件事情,咱家究竟应该怎样处理才能够避免遭到节度使的怪罪呢?”
要知道,他作为安禄山身边最为亲近的心腹之人,平日里可谓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
每天都需要直接面对性情喜怒无常的安禄山,而且每个月至少都会遭受一次安禄山毫不留情的毒打。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让他倍感煎熬。
严庄听了李猪儿的问话之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头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语气沉稳地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李总管今后不妨先把这些文书统统交给在下。在下一定会仔细审查,明辨是非,认真区分出哪些文书当中所涉及的事宜必须要呈报给节度使知晓,而哪些又无足轻重,可以不管不顾。”
接着,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等到在下完成筛选工作之后,再由李总管您亲自拿着在下精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