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城的守军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区区一万余人而已。”安守忠微微眯起眼睛,淡淡说道。
“此前,前方崔乾佑所率领的大军已经对着真定城发起了整整两天猛烈的攻击,就算按照最保守的估计,起码也得让他们折损掉三千人马吧!”
说到此处,安守忠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音量。
“你又带领麾下将士们连续强攻了两日之久。”
“如此一来,真定城的守军现如今剩下的人马恐怕已然不足五千!”
“以这样稀少的兵力去驻守真定城那四面城墙,已是力不从心、穷途末路。”安守忠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此时此刻,如果本将军下令派遣其他部下去攻打这座城池,那么这攻破城门、立下赫赫战功的荣耀不就轻而易举地落入到别人手中了。”
安守忠目光灼灼地盯着马三郎,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马三郎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与安守忠同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对于彼此的心思可谓是心知肚明。
大家都是同一个池塘里的王八,谁能不清楚谁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呢?
然而,尽管明知安守忠这番话背后隐藏着个人的私欲,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所说的这种情况的确极有可能发生。
毕竟,攻城作战越临近结束的时候,成功破城的概率就会节节攀升。
而在战场上,一直以来都遵循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能够率先冲破敌方城池的防线,那份沉甸甸的功劳自然就归属于谁。
然而,那些在此前浴血奋战、竭尽全力消耗守军力量并为最终破城奠定坚实基础的将士们,他们所能够分得的功劳却少得可怜,甚至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至于主将安守忠,只要是他统领下的部队成功攻陷了城池,不管这支队伍是他的嫡系亲信还是其他临时调拨过来的军队,在安禄山面前都不会少了他的首功。
但对于马三郎而言,这看似诱人的局势背后实则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如果依然无法攻克真定城,那么他将面临一系列棘手的问题。
每天对真定城发起的猛烈攻击,都会让马三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