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里高兴,吃了早饭,向根生抢着刷碗,向思浓和苗翠花将昨天没算完的账目算出来,钱交给向根生,让他回头去银行暂时存起来,等进货的时候向思浓再让他打款。

    向根生看着那么多钱,感慨,“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苗翠花呸他一声,“出息。”

    其实她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但是她就不说,可不能给闺女丢脸。

    向根生睡觉去了,向思浓跟苗翠花下楼开门,然后清点货物,然后再补充货物。

    门外的苗翠农捏捏鼻梁,推门进来,苗翠花头都没抬,“欢迎光临。”

    苗翠农一笑,“姐。”

    苗翠花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苗翠农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我以为你能想通,但我还是太高估你了。”

    从一开始她或许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姐姐和姐夫身上。

    她以为他们能看到她的优势,哪怕为了思浓,也能隐忍下来。

    可她忘了,苗翠花和向根生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村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这省城,而即便是省城,也落后的很,夫妻俩见识有限,又没文化,没有见识过国外的好,国外的繁华,以为如今的向思浓拥有的就是最好的。

    偏安一隅,得过且过,井底之蛙……

    苗翠农叹了口气,“姐,我很失望。”

    苗翠花终于瞥了她一眼,“后悔回来了?那你回国外去吧,反正妈现在也不认识你了,思浓也不认你,你留在国外享福多好,回来干啥呢,惹的所有人都不痛快。”

    苗翠农一噎,“我是后悔当初没带着思浓一起走。我以为我能很快带着沈周回去的,但没想到非但没能找回他,自己也回不去了。我没想到家里人对我成见这样深,根本不理解我,不知道我在外头受了多少苦。当初我差点被人拐卖,辗转南下,谁又理解我?”

    听到差点被拐卖时,苗翠花有一瞬间的难过。

    但旋即她又狠下心肠,“你过的苦,谁过的又不苦,三年灾害,不光娘差点饿死,大家都差点儿饿死,在她最需要亲生父母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场,她如今长大成人了,你又回来做什么?两国很早就建交了,在改革开放后又有那么多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