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二十多年,已经物是人非。

    “哟,沈先生,好久不见。”

    苗翠农嘴巴依旧不饶人,说出的话也格外讽刺。

    沈周回神笑了笑,眼角的褶皱看起来更多了。

    他进门,在苗翠农对面坐下,温和道,“苗翠农同志,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苗翠农最听不得这句话,当即恼怒,“我能好的了吗?当年的苗翠农早就在去首都找你时死了。”

    这么一句话,就让沈周浑身颤抖。

    “对不起。”

    他满是愧疚,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说再多的话,有再多的无奈,都掩盖不了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苗翠农好半晌没说话,紧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么多年,她无数次幻想过两人再见面时的情形。

    她以为她会歇斯底里的怒骂,甚至打他一顿。

    可当人站在面前的时候她又觉得没意思。

    什么意思都没有了。

    她心里或许还残留着对沈周的一丝爱。

    可在看见像一块行将朽木一样的沈周时,这一丝爱也烟消云散了。

    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青年了。

    对他有怨恨,对他有愤怒,却生不出爱来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你和孩子。”沈周痛苦道,“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带你一起走。”

    苗翠农听着他的话不作反应,沈周抬头看她,“我该如何补偿你?”

    钱,他有,但他不觉得苗翠农会缺钱。

    可情,他们似乎也已经没有了。

    苗翠农看着沈周缓缓笑了,“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了。”

    ——

    天色阴沉,首都的冬天冷的透骨。

    熊助理看了眼天色,再看一眼时间,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突然间,酒店里传来一声尖叫。

    熊助理心里咯噔一声,迅速推门进去,就看见沈周被苗翠农的助理背了出来。

    “快去医院。”

    夜里的首都饭店喧哗起来。

    苗翠农浑身都在颤抖,“送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