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地方,但两人彼此牵挂。

    向思浓想,当年苗翠农和沈周分别时,是否也如他们此时一般?

    过往已经成为过往,那不是她的回忆,也不是她的感受。

    她无权替那个女孩去原谅谁。

    或许有一天她能跟苗翠农或者沈周和平相处,当一个普通的亲戚。但若说父母与子女间的情谊,那就不可能了。

    “挂了。”

    “等等。”

    裴延叫停。

    向思浓一愣,“怎么?”

    “没事,就是想你了。”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向思浓醒来时面对的就是一片雪白的天地。

    她披着被子看了眼窗外,又赶紧躺回被窝。

    还是被窝里更舒服。

    向思浓难得磨磨唧唧,挣扎了好半天才起来,一看时间不早,面包就着榨菜,再热一包牛奶喝了,赶紧出去。

    可外头到处是积雪,骑车都不好骑。

    于大娘站在门口喊,“路上滑,别骑车了,你坐公共汽车去吧。”

    向思浓哈哈笑着应了,“您不会是我爱人的眼线吧?”

    “是啊,他临走的时候托我盯着你点儿。”于大娘都没避讳,絮絮叨叨,“一定注意安全,肚子里可是俩孩子呢。”

    向思浓点头,“知道了,我走着去。”

    向思浓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卡着上课的时间进了教室。

    晚些时候如果路上还是不好走,她就不出门了,晚上住宿舍。

    但想到宿舍的冰冷,向思浓又怀念家里温暖的被窝。

    都快得选择困难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