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倒下了，身上很痛，她好害怕。
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一早吃了一顿饱饭，而且上头还发了很多水，她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还换上了一身如同彩色的衣裳，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林间的蝴蝶，特别美。
“大姐姐——”乔巧儿懵懵的，“为、为什么啊……”
黎术立即拿出了之前程冕给她的药丸子，塞进了小丫头的口中，心里很不舒服。
她见过很多死人，也杀过很多人，对她而言，除了她自己的生死，其他人的命，在她这里并不重。
眼前这个巧儿姑娘，也只是见了一面，萍水相逢，毫无干系。
只是，黎术在她身上看到了原主的影子，也仿佛瞧见自己前世年幼的时候，毕竟……她也不是天生下来就这么会膈应人的，幼年时期，也曾受过很多教训，尝过苦头。
所以瞧见这么个干巴巴的小丫头，没能生出半点恶意。
黎术捂着她的伤口，发现她止不住血。
程冕给她的药很好，但这么重的伤，就算能拖着，也很难活，毕竟这乔巧儿身体很是瘦弱，这箭枝穿胸而过，伤了根本。
“因为有的人……太恶了。”黎术声音轻轻地，“对不住。”
她其实可以早早将这小姑娘要到她身边来的，但她没有。
哪怕她觉得这小姑娘很讨人喜欢，可仍旧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她从来不会给自己添加罪行，只是此时，瞧着这微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有些难过。
“姐姐，原来你是圣女啊……你……一定是仙女下凡来拯救我们的，你能变出、变出水来……我刚才，看到了……真的、好厉害……”小姑娘嘴里开始涌出血来，“娘、我……想娘了……”
黎术手微微攥着，瞧着乔巧儿痛苦的吐着血，身上不自主的抖动。
应该很痛。
周边还是乱乱的，刘铁熊和金有山一直跟着她，看到地上躺着的小姑娘，只是叹了口气。
他们见过的死人太多了。
去年水患，还见到吃人的呢。
很快，小姑娘没了声息。
黎术身上那洁白的衣裳染了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