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表现强硬,但实话说,他也拿戴巡抚无能为力。

    此人或许有收受贿赂之事,可这把柄不会送到他手上。

    哪怕是他亲眼所见,没有白纸黑字没有证人证据,那一切都是白忙活的。

    而且,戴巡抚很会做表面功夫,到了江州的时候,听闻干旱之事,便先出门巡庄,在百姓面前,对着一堆蔫蔫的禾苗痛哭流涕,也让官府开仓放粮,寻找水源……

    这些事儿,该办的,他都办了。

    只是,开仓放粮持续时间不长,粮食有限量,寻找水源……也是让官府召集村民行动,找到之后,为了避免争端,由官府划分……

    背地里这纳妾之事,更算不得证据。

    被他得手的人,即便是被逼无奈的,也不敢反抗,妾通买卖,若敢乱言,下场不必多说。

    且,这些人,多是旁人送的。

    据他所知,这官场上,互赠妾室的情况,不少,最多牵扯私德,却不至于论罪。

    戴巡抚既然敢做,那自然有洗干净一切行为的能力。

    “你说得对,姑娘只是寻常人,若敢得罪戴大人,定是要吃大亏的。”盛良恭叹了口气,“刚刚戴大人将你叫到跟前,可是交代了什么?”

    “他让我变走你身上的一件宝贝。”黎术直言,“但我觉得这件事略有些冒犯,所以我要提前和大人说一声,若大人能自愿将东西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盛良恭嘴角抽动了一下。

    他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怎么就笃定他会东西送上呢?!

    而且,他身上的宝贝可不多,最重要的一件便是太后娘娘所赐的“琴鹤香牌”,寓意极好,也是对他人品的肯定。

    若他将此物弄丢了,若被别人得知,多半也要弹劾他,说他不尊太后娘娘,肯定是要受些惩罚的。

    而此刻,这姑娘一张嘴,就要拿走这东西。

    “恕我不能将此物给你。”盛大人拒绝道。

    黎术挠了挠头:“那我就只能硬来了……”

    “……”盛良恭身子都紧绷了几分。

    “将此物给我,我绝不会让盛大人失望的。”黎术继续忽悠着,“您看这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