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说是吧?”

    赵江河背着手,瞥了眼孙团长。

    老东西,你把戏台都架起来了,还怕没人登台唱戏?

    当晚,顾望钧还没从陈素珍的眼泪哭骂中回神,东北的电话就过来了。

    “老大,我晓得,你心里不待见小北,可不管咋说,他也是你亲儿子啊。”

    这次的电话,不是愤怒的老爷子打来的,而是一直慈爱和善的老太太打来的。

    “你管教孩子,我从来不插手,也不说什么,

    毕竟,你才是他们的老子,我一个遭人嫌的老东西去插手,会让人觉得,像搅屎棍一样,非得掺和儿子家里事。

    当年,要不是小北,独身一人穿过松林,像个乞丐一样,找到了我和你爸。

    我也不会收留他,越过你去教育他。

    都说谁养的跟谁亲,你有大儿子小儿子,小北这个中不溜的老二,在你那里不受待见,那也是正常的。

    可这个孩子,是我教出来的呀。

    你说他私德有问题,骂他品行不好,不就是在怪我没教好他吗?

    老大,我有错啊,妈没教好小北,给你丢人了。

    妈求求你,以后管教小北这事,交给妈来成不。

    自己没教好的孩子,我就得把他掰正,不能让他丢了你老娘我的脸啊!”

    老太太在电话里头又哭又说,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停的意思。

    顾望钧揉着眉心:“妈,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是那小子”

    “没事,你说,妈都听着,你说说看,小北做错了什么?”老太太心气儿平和的问道。

    “他”顾望钧想说顾以北的不是,可思来想去,似乎又找不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是那一身反骨,看他像看仇人一样的冰冷眼神,让他时常有种如鲠在喉的难受。

    吐不出也咽不下,随着儿子逐渐长大,成为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这种难受就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恐惧。

    他怕他哪天不在了,顾以北这个狼崽子,会把他两个亲兄弟给弄死。

    兄弟自相残杀,帝王都难以容忍,何况他只是个普通人,想要一家和美的凡人啊。

    那头,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