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瓶似的,端得端正,不停地给唐河倒酒。

    唐河那么撵都没把他撵走。

    他是真不敢啊,这是个狠人啊,自己之前抢先一步拉出来,是何等的英明啊。

    能不能走出大兴安岭,就看这位爷的心情啊。

    他和蒋先生是真的信了那句话。

    大兴安岭乱不乱,我唐哥说了算。

    唐河都说了,你们想走就走,我不管。

    可是,架不住蒋胖子不信啊。

    孤生大师都说了,太岁临头,血光大灾,不化这个灾,必有灭门之祸啊。

    这个孤生大师,为了自己能脱身,也是真豁得出去啊,神机妙算之下,把蒋胖子一大家子都给献祭了。

    这帮头头脑脑,干别的不行,喝酒一个顶俩。

    光喝酒唐河还不怕,好歹三斤的量呢。

    但是架不住人家能说会唠啊,那小嗑儿给你一递,你不喝三杯,都对不起爱得深沉的大兴安岭。

    唐河不知不觉的就喝多了,被送到了招待所休息。

    孙宝明不停地看着手表,这年头最快的交通方式,就是铁路了。

    午后,一列货运火车忽忽地开进了林文镇,在站台处停了下来。

    车头的车门打开,一个三十岁,风韵气质极佳,戴着眼镜,一身知性气质,穿着一袭长裙的美妇,拽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从火车上下来了。

    孙宝明家里动用了关系,几乎以打破了原则的能力,安排了一辆货运火车,把他的小姨从牙林送到了林文镇。

    孙宝明一个健步上前,按过行李箱,像个狗腿子一样跑前跑后地侍候着。

    美妇皱着眉头说:“倒底什么要紧事儿,还特意安排了一列火车送我,你们老孙家不过啦!”

    “小姨,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我一个中专老师,能帮你什么呀,你们忙的可都是国家大事儿!”

    “可以的,可以的,就是,陪我一个朋友喝喝酒,唠唠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