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居然看到了老熟人。

    之前为了保护他们一家子,还跟老苏精锐死磕,田大庆更是死在那一役中。

    那位苏大哥一家不是已经被接走了吗?

    还有,他不是搞潜艇的吗?

    你一个搞潜艇的跑大兴安岭来干什么?

    大兴安岭中的大河可放不下那么大的大块头。

    不过,在苏大哥的旁边,还有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酒糟鼻子老头儿,跟苏大哥系出同源的苏二哥。

    好吧,这些人把这两位大哥放到担架上抬进了山里头,这事儿但凡正常一点,唐河都敢把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唐河特别注意了一下,一个戴着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他是国内人,看自己的目光,可不怎么善良啊。

    这时,那个糙汉子笑道:“兄弟,还有没有子弹了?分点呗,我们用钱买,这帮老外,最不缺的就是钱。”

    唐河心想,我特么也不缺钱啊,一地窖金子呢,还有能传家的古董呢。

    唐河摇头说:“我也没几颗了,都在枪里了,没法分给你们啊。

    你们人手还充足,咱们人不合,就别勉强往一块凑了。”

    唐河说话的时候,那个捂个脸的年轻人,在脖子上拽了拽,用一块柔顺的红皮子,把脖子捂紧,免得灌风。

    看到这块红皮子的时候,唐河微微一愣。

    因为,那是一张狐皮。

    一张红狐皮。

    红狐皮不大,这只红狐分明还没长大呢。

    对了,自己过河碰到那只杂毛公狐带着三只崽子的时候,还奇怪怎么少了一只。

    原来,那一只就戴在这个年轻人的脖子上啊。

    怪不得会在这里碰到杂毛,敢情是为子报仇来了。

    那只杂毛,老婆被撬了,养的孩子还不是自己的。

    但是,它是真的努力,真的爱子啊。

    为了养这几只小红狐,它不惜冒险与人类合作,不惜冒险与虎同行。

    甚至它还拉来一只同样是公的狐狸来帮它一起养孩子。

    它这么努力,这么用心,结果,孩子还被人打死了一只,扒了皮子当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