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男人阳刚不怕冻,那也要看是什么温度啊。

    杜立秋见唐河不理他,一咬牙,把棉袄袖子给拽了下来。

    宁可冻了胳膊也不能冻了裆啊。

    胳膊冻掉了无所谓,我还有一支呢。

    可是这要是冻掉了,可没有替换的。

    三人翻进了铁路的围栏,跑人家道班里去了。

    这地方属于铁路,不归地方管嘛。

    道班的小房子很冷,不过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煤啥的,把火一点,不大的小屋一会就热了起来。

    杜立秋冻得直搓胳膊,胳膊虽然没有冻掉,但是一冻再一缓,也痒得厉害,多少有点冻伤了。

    唐河看着杜立秋又抓又挠满身难受的样子,骂了一声活基巴该,看你还瞎不瞎扯犊子了。

    杜立秋嘿嘿地傻笑,那意思是,苦头我都吃了,要是犊子不扯了,那我这苦不是白吃了嘛。

    要不咋说杜立秋是老天爷的亲二弟呢。

    唐河想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结果人家回头就在道班里头,翻出全套八成新的工作服来。

    有里有外,还有藏青色的棉大衣。

    这年头工装的质量就代表着工业水平的最高质量了。

    找到东西还不说,穿上居然还特别合身,看着一下子就有几分工人那种牛逼哄哄的气质了。

    唐河看着杜立秋换上一身八成新的衣服之后在他面前得瑟的模样,也是满心无奈。

    没办法,他这辈子,老天爷非得喂他这口饭,自己从他嘴里抠都抠不出来啊。

    热的乎的睡一宿,赶早上,火车的呜呜声响起,仨人直接扒上一列满载着煤炭的火车。

    去哪不重要,先离开佳市再说。

    要是被人家逮着的话,说不定要牢底坐穿,你想亮身份,想讲道理?做梦去吧。

    吃饺子只蘸醋不蘸酱油,都能被关上几年。

    火车离开了佳市,下一站到了鹤市,在这跳下了火车,总算是松了口气。

    唐河他们的身上有钱,找人打听了一下前往伊春的车,距离倒是不远,但是入山了,交通就不是很方便了。

    先是火车,再转拉煤的蒸汽小火车,然后再转客车,好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