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还存在的那一刻。
她看到了夏寒舟的暴怒，她听到了夏主剑的剑鸣。
天地泣血。
是八阶陨落了吗？
意识残留的最后一瞬，她所感知到的，竟是一种解脱。
常年来细作身份带给她的沉重，好似在这一刻全然化解开来。
“人出生的那一刻，便是向着死亡走去，为死亡做准备……”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我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自身的死亡有意义。”
“有意义吗？”
“那陈言不一样，他可以看透人心，他或许知晓真理所在。”
“所以，我并不是无意义的死亡？”
“对吗？”
她的一切都在坍塌。
随着，身边的温度不断提升。
她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
“哥，我刚才吓死了，呜呜呜……”
那是陈妤的声音。
陈言没死吗？
无尽的黑暗之中，柯青璇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她保下了那位。
她的死，有所意义。
岩浆世界之内。
司天监正施展气血，隔开火域。
陈言的身前，柯青璇已经成了一具干尸，对方胸膛上的恶意结晶在缓缓蠕动着，其内所溢散的恶意令人窒息。
陈妤紧张的看着，被司天监正拉到了一旁。
“你怎么在这？”司天监正皱眉看向身旁的沈新。
“我……”沈新面色微颤。
他刚才，询问了陈言的实力。
而那青年，并未隐瞒。
对方在横炼一道之上，简直妖孽非人。
他可以确定，即使陈氏将难度提升到了四十倍，陈言依旧可以进入五族之争！
恐怖！
这就是历史第一天才！
沈新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他心中狂喜，自己的下属好像不会出事了。
直到最后，沈新再度提出了那个问题。
那就是……
陈言是否真的极度信仰意志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