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棍也没闲着,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村里的各种趣事,什么张家的牛丢了又自己跑回来,李家的闺女出嫁闹了大笑话之类的。
在这温馨热闹的氛围中,追影恍惚间竟觉得,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那些在京城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此刻仿佛都离他远去,心中难得地泛起一丝宁静。
追影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看向王富平,问道:“您是如何琢磨出这红薯酒的酿制方法的?”
王富平轻轻笑了笑,眼中浮现出一丝回忆的神色,说道:“这还是在娘家的时候学的哩。早些年啊,我还会酿玉米酒,只是那粮食金贵得很,这些年都没敢再酿。如今可好了,红薯大丰收,我就照着以前酿玉米酒的法子,试着酿了这红薯酒。”
追影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您可别小瞧了这酒,它的滋味不比京城的酒差。您有没有想过,把这红薯酒带到城里去卖呢?”
王富平听了这话,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哪能啊,城里头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有我们乡下人立足的地儿。再说了,我一个乡下妇人,哪有那个本事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
追影耐心劝说道:“您不妨把这红薯酒放在秀英的红薯店里售卖呀。每个月就给秀英些许银子当作租金,想必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您想啊,红薯店本就有固定的客源,来来往往的人多。一个酒坛子占不了多大地方,往店里一角一放,不碍事的。这么一来,您的红薯酒不就有销路了吗?”
王富平听着追影的话,心里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眼神中渐渐透出一丝心动。她的酿酒手艺,那可是从小跟着母亲学的,母亲娘家祖祖辈辈都是酿酒的好手,有着独特的酿造秘方。
只是自从嫁来福田村,受制于粮食的匮乏,她就再也没酿过酒。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红薯丰收,才有机会重拾这门手艺。
若真如追影所说,红薯酒能在城里卖钱,那对于家里来说,无疑是多了一门可靠的营生。
王富平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那……那这酒卖多少钱合适呀?”
她心里其实也有个盘算,府城的粮食酒,在灾荒之前,一斤能卖三十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