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小宫女,她呀死得太慢了。”公主漫不经心地说。

    “她可真能坚持,比我从前溺死的人坚持得时间都长,若是下赌注,她会害得我赔得精光呢。”

    公主嬉笑着上下打量牧之。

    许久未见,牧之身上完全褪去了青涩、拘谨。

    他眼神深沉,行为稳重,举手投足皆是君子之风。

    他看人时犀利而略带霸道的模样让公主沉醉。

    那是她找了多少面首,不论其面容与牧之有多么相似,却绝不会让人认错的原因。

    那些男人,缺少这样的眼神。

    她却不晓得牧之是受了多少搓磨,才铸就了这样刀枪不入的模样。

    那些原本不必经历的磋磨正是她自己造成的。

    不过,她才不在乎带给别人多少苦难。

    她只知道,自己是金枝玉叶,从生下来起倍受宠爱,要什么就必须拿到什么。

    牧之强压眼底厌恶,才勉强迫使自己站在这里没有走开。

    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恶心。

    甚至沾过这里气息的自己。

    “先换身衣服吧,穿着湿的,容易着凉。”公主带着醉意脚步踉跄走到牧之身前。

    牧之稳住自己,没后退躲避。

    她将自己的脸贴在牧之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快乐从心底升起,这一切像做梦一样。

    她正用饮酒压抑思念,他就出现了。

    她退开再次上下打量牧之,踮起脚用手抚摸他的脸,眼圈一红问,“你可知道我多么想你吗?”

    不等他回答,她跑开去翻找衣服。

    不多时她拿着一整套簇新的衣服走过来,“我按你身材订了许多衣服,一直想着你过来时可以更换。”

    “可能有些过时……你许久不来了。”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些许伤感。

    “呵。”牧之冷笑一声,“公主也并不曾空闲着啊。”

    他讽刺地接过衣服,走去偏房换衣服,却被公主拉住袖子,“就在这里换。”

    牧之最厌憎的就是她这些行为,他虽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可心底并不觉得两人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