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笑着烧上热水,“我伺候两位姐姐吃茶。”

    “我想借黄杏子几天。”

    “身子哪里不适?府医调不好吗?”

    云之脸一红,低头道,“你们可能会笑话我,不过……”

    她抬起了头,待脸上的烧灼感下去,方坚定地说,“我决计再要个孩儿。”

    “此次事件,元仪牺牲良多,她一时不会放出来。”

    “本来是希望她能怀个儿子……”

    “指望不上她,我必须生个儿子,很有必要让黄杏子帮我调调身体。”

    “杏子帮我婆母生出儿子,鹤娘用了那方子如今也有孕,我也想用那方子,再怀一胎。”

    她脸上的坚决不像要生孩子,倒像要上战场。

    她心情复杂,与李琮再生个孩子,对她来说很困难。

    就像爱好和平的人硬给扔上战场。

    凤药觉得她这一天极其怪异,与平日大不相同。

    “你还年轻,怀胎自然怀得上,为何非用那虎狼之药?”

    “正是年轻,才经得住猛药。你只说能不能让杏子还给我调养身体?越快越好。”

    生下女儿时,云之说过自己哪怕只有这一个女儿也足够了。

    孩子还不满周岁,她就改了心意。

    凤药瞧着她在不宽的暖阁里来回踱步,一双手用力绞着手帕,就知道她有心事。

    并且不打算告诉自己。

    “今天她不当值,你可以按我给的地址去找她。”

    凤药写了地址交给云之,在她拿纸条时握住她的手,“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云之感激地看了凤药一眼,点点头离开了皇宫。

    一出暖阁,她嘴角微扬,带上令人舒适的和煦微笑,端庄稳重。

    如一个最合格的王妃那样。

    晚上,云之算好的时间,等在门口。

    李琮下马看到云之含羞带笑的模样,既意外,又有点甜。

    云之与他并肩,院中的花开得热热闹闹,云之与他走在前头,丫头们在后头跟着。

    “王爷晚上留在微蓝院吧,鹤娘也能好好休息,刚还抱怨说怀着孩子辛苦,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