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不解,就算九皇子有来日,现在仍需要玉郎支持,金玉郎对他实在太过客气。

    玉郎却道,“李瑕身为皇子,没财物傍身,想赏人都寒酸无比是压不住人的。”

    “你对他很好。”凤药感慨。

    “我只是以待君主之礼待他,等他真的为君,就不占先机了。”玉郎指点凤药。

    此时他同她说话已直抒胸臆,毫无遮挡。

    “那我呢?”凤药真心不知现在该用什么态度对李瑕。

    这两年,在战争的打磨中,少年长高一头,身材在长年奔波战斗中坚实健壮。

    风吹日晒下,肤如麦色,已褪去青涩,初具成年男人模样。

    尤其是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像会说话似的,专注起来目光锐利令人不能直视。

    凤药与他单独相处时,有时竟觉着别扭。

    那种与淘气小男孩儿在一起的感觉荡然无存。

    “你倒可以随意些。”玉郎说。

    又问她,“人都道伴君如伴虎,我却想问问你,当今圣上相处起来如何?”

    凤药想了想自己与皇上相处的细节,“皇上其实心地很软,但帝王心术也深。”

    “当今圣上继位早,政治生涯几十年,怎能不深沉?”

    “但他大多数时候,是个亲切的男人。而且……他的心思很好摸透。”凤药谨慎思索着回答。

    “那是他对你毫无防备,你在他眼中只是个孩子。”

    “你觉得李瑕这人如何?”玉郎又问。

    凤药与九皇子相处很久了,想一想感觉没有什么特别准确的词来描述李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