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

    “怎么了,天这么暖还打寒颤?”鹤娘挨着梅姗。

    梅姗出口劝,“爷恕了姐姐吧,她怀着王爷的孩子呢,天虽暖了,跪久了对身子不好。”

    鹤娘后悔这么讨巧的话怎么被梅姗抢了先,也连忙说,“院里没了王妃不成体统,布政司夫人来请过几次,里头都推说王妃身子不好,没去,再关几日,把夫人们都得罪光了。”

    李琮虚扶云之一下,她自己起来,面上带笑,先扫视后宅女人们一圈,再走到主座落坐。

    元仪自顾自倒酒,饮酒吃菜。

    “元仪妹妹好胃口。”云之挑起一边唇角,嘲讽地说。

    席上几个姨娘暗中诧异,不知为何两人起了嫌隙。

    李琮也感觉到这种微妙的紧张,他希望后宅的关系疏离、客气而有礼。

    他不愿自己妻妾好得真如姐妹。

    云之一点不在意自己在众女子面前向李琮服软。

    鹤娘间或瞟云之一眼,看到主母悠闲地捡着喜欢的菜,夹上一点,慢慢品着味道。

    完全不像被禁足月余缺衣少食的模样。

    她可亲耳听到李琮吩咐管家将主院供给减半,撤走三分之二佣人。

    不许元仪和云之陪嫁丫头进院伺候。

    云之四个陪嫁,送到常府三个,只留了个翠袖。

    元仪的丫头没送走,却也赶到外院做粗活去了。

    连鹤娘也觉惩罚得太过了。

    此时她总算见识了云之的做派,她毫不慌张,气定神闲。

    好似从未和夫君闹过嫌隙,一直恩恩爱爱似的。

    整个席间云之都没说过一句闲话。

    云之没闲着,她在动心思。

    她已经受够李琮,李琮当初娶元仪回来时不同自己商量,眼中跟本没她这个人。

    对她没有一丝尊重。

    之后牧之赴南和谈,李琮没一点担心,还希望和谈成功,他能跟着沾光。

    牧之过世,常家举家哀悼,他毫无悲戚,言语间还嫌弃常家连累他。

    他勾结倭帅企图不轨,最后为保颜面或其他原因没揭出来。

    在云之心里这是不原谅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