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道两边一棵接一棵落了叶的枯树,没半分活力。

    死气沉沉的街道上,胭脂于黑暗中嗤笑一声,笑得梁大才莫名其妙。

    “我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人,吓得我那夫君跟见了天子似的。”

    “夫人认得这位大人?”

    “别说他了,天子我也认得。”胭脂停顿一下,感觉梁队长不怎么信,说道,“我从前在宫里当差,出来后认识了你家主子。”

    梁大才有些信了,胭脂趁机问,“这位大人,在我们这花过多少钱?”

    “这个小人不知,账本子是主子亲自管的,别人从未见过。都是在生药铺谈好后才领到这里。”

    再问就太明显了,胭脂打住话,转而问他,“郑老大是在西配房的那位吧。”

    “是的夫人。”

    “你这小队长,我回头和陈爷一说准成。”

    梁大才高兴得几乎笑出声。

    “夫人我只有一个习惯,爱干净,郑老大处理完的药渣弄哪去了,不可乱丢。”

    “夫人放心,这件事,主子特别交代了,哪怕夏天,也不会有半点不净之处。”

    “好好做事。”胭脂移动脚步,向马车走去,梁大才紧跑几步,伸出手臂,让胭脂扶着上车。

    她在车上思索着怎么能让紫桓放下戒心,把这里的事和盘托出。

    想好怎么说,她靠在车厢上,在马车的摇晃中睡着了。

    回了宅子,眼见屋内烛火还亮着,胭脂心内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