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放在贵妃榻旁的架子上。

    她不客气地把古籍揣入自己怀中,向西厢房走去。

    “最好……别去。”胭脂拦了她一下。

    杏子费了老大劲才来到这里,怎么肯放过有什么不看的地方。

    她挣开胭脂,“我没事,什么也吓不到我呢。”

    说着快步离开东厢房,西厢房的大门一推便开了,里头高高低低点着蜡烛。

    一个壮硕的男人靠墙坐着,正百无聊赖,见来个小生也有些奇怪,但以前来过小三爷,这小厮与小三爷看起来年纪相当,只不过更清秀些,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看屋内布置。

    “兄弟,要看进来看。”

    杏子站在门口,目光看向离木案近些的墙面。

    墙上全是肮脏的污渍,这里点着这么多蜡,却像穿不透黑暗,仍然乌突突的,很黯淡。

    案子上更是触目惊心,桌上的木砧板有数寸厚,上面净是些刀砍斧劈之痕,褐红色的痕迹用水冲刷不掉,那颜色已深入刀痕深处,仿佛已和木料肌理混合在一起。

    窗子密匝匝钉了起来,屋子俨然成了暗室。

    空气不流通,大冷天也涌动着一股腥骚加着淡淡腐臭的气息。

    杏子不知是激动还是有些惧怕,微微发着抖,眼睛奇异的闪烁着。

    “一会儿货送来,你要看老兄我加工吗?”

    杏子正想答话,胭脂喊她,“过来,帮忙洗药煮药。”

    原来那贵人车驾已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