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可以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显然胸痛发作的老太太。

    “不如,我为婆母诊诊脉,开副药吧,这个媳妇在行。”

    几个妯娌见她浑不知事,“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场冲突,像场闹剧似的收场了。

    晚饭又是一家子一同用饭,只要婆婆在,吃饭几乎不闻咀嚼。

    杏子总是只吃到半饱,晚饭就撤了。

    又陪婆母说说话,方才散了。

    她直打瞌睡,直到回了自己房,才来了精神。

    青连回到房中,杏子坐着正宵夜,看他一眼道,“来吃些?”

    她吃得欢喜,津津有味。

    酱鸭掌加些辣,更合她口味。

    青连静静坐她身旁,微笑着注视她。

    两人那时你侬我侬,青连脱口而出,“在咱们家,你最有福。”

    “这怎么说的?我今儿才挨过你母亲的骂。”杏子边吃边喝。

    青连顿了顿,“咱们成亲了,我母亲你也该称呼一声母亲,怎么话里还你母亲你母亲的。”

    杏子不答话,翻着眼睛看他一眼,接着啃骨头。

    那手中酱鸭掌却失了滋味似的,不那么香了。

    青连解释带哄着她说道,“我是不要规矩来约束你的,嫂嫂她们哪个不是天天在门口迎接哥哥进门?哪个不得在母亲跟前侍奉?”

    “嫂嫂出门都要哥哥允许才可以,你不必,你想去哪里只管去。”

    杏子吐出嘴里最后一根骨头说,“成亲前,我也是这般过日子的。”

    “嫁进来,多了一项晨昏给母亲大人请安,她老人家酷爱讲道理,恨不得每日把那女德给宣讲一遍。我听得累。”

    “嫂嫂说我进门前,母亲不这样。这是专给我上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