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家是个刚到此不久打算定居的商人。

    珍珠与他说定交房在一个月后,并约定搬走之前,不可泄密。

    一个月,时间足够用了。

    胭脂想请县太爷再来瞧瞧紫桓,到时紫桓亡故,就不显得突兀。

    不等她上门,县爷自己就来了。

    县爷一进这宅子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样阔大干净的院落,处处弥漫着一股沉郁和伤感。

    院子里一片死寂,连陪在他身边的管家走起路都轻悄悄的。

    他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

    见到胭脂,对方脸上一片凄切,他寒暄一通,又去瞧了瞧紫桓。

    这位爷头发梳得整齐,穿着干净的衣服,像睡着似的躺着。

    不细看,真像一具刚咽了气的尸体。

    县爷觉得气氛太过压抑,硬着头皮宽慰一直流泪的胭脂。

    “大人,你瞧瞧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哪?”她是真的伤心,用帕子不停擦着脸。

    县爷安慰一番,胭脂终于停止啼哭,请对方坐下。

    他是独自进门的,随从都在门外等候。

    热茶上来,县太爷道,“夫人先莫要伤心,赶明儿去远些的地方打听有没有好大夫,请来瞧瞧,说不得你夫君还能好起来。”

    胭脂无望地点了下头,“先头也闹过一次,寿材都备下了,不知怎么的好起来,这次谁知道闯得过去闯不过去呢?都看老天爷了。”

    县爷喝了口茶,放下碗假装无意地问,“严大爷这种模样,有件事,只能问夫人了。”

    “县爷请说,但凡小妇人知道的,都告诉县爷。”

    “是这样,我看那药铺也关了,严爷不知何时才会醒来,想问问铺子里所售的香药配方何在呀?”

    他又解释,“上次送来的香药都是粉末,看不出所以然,才来烦扰夫人。”

    胭脂一脸迷茫。

    “香药?”

    “配方?”

    “哦,我家夫君从来不在家说外面生意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管不着那些。”

    “这样吧,等我收拾东西时好好寻一寻,看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看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