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不多了,本来去领点丝线想给小姐的一件新衣上绣花来着,偏要的颜色没有了。”

    她笑嘻嘻地答。

    “绣什么花?”

    “小姐衣袖上都要绣杏花,全是我亲手绣的,小姐忘了?”

    杏子点点头,朝院外走,心中郁郁,边走边想前段时间的事和自己莫名怀孕的事,走到路旁,扶着一杆竹子,呕吐起来。

    她不由自主流下眼泪,心里如被扎了一刀。

    阿萝!原来是阿萝。

    方才她在撒谎!

    杏子从来不刺绣,但她不是不会,那做女红的箩筐里,所有颜色的丝线都满满当当,连金银线都有。

    蔓儿十分喜欢刺绣,所以这些东西总是备得富余。

    想到蔓儿竟是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之手,杏子胃里再次翻涌起来。

    一丝怀疑一旦坐实,便迅速扩大,所有想不通的细节就都想得通了。

    难怪她一直防范着,却防不住。

    她的身孕,走漏的消息,都只来自最亲近的身边人。

    只有这一种可能。

    阿萝往主院方向,去找谁了呢?

    杏子本是去藏书房的,但此时她只想先把心中的怀疑解开。

    这条路通主院,路上可以到大嫂与三嫂的院落,也能直接到主院。

    主院人来人往,想来阿萝这样的小人物,也不可能  直接与老夫人搭上话。

    就只余大嫂和三嫂了,绝不会是二嫂。

    蔓儿的死,本就牵涉二嫂,离间她和二嫂的关系。

    二嫂陷害自己,是老夫人指使,她没必要除掉蔓儿,和自己把关系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