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轻松不少。
时间马上到熄灯了,老夫人那边来人叫青连过去一下。
很快,青连就回来了,脸色灰暗。
杏子躺在床上并不起问。
打从她嫁入薛家,只要老夫人喊儿子过去,就没憋什么好屁。
她才不主动问,净给自己找不痛快。
青连见杏子安然躺着,分明已经困了。
也没说什么,但想与她好好聊聊天,说闲话的心情彻底没了。
老夫人喊他过去,只说了一句话,“你去和皇上说说,咱们家儿媳妇有孕了,把那皇差辞了吧。这可是我的嫡长孙,不能出差错,皇上体恤臣下定然恩准。”
她跟本没有询问青连的意思,也并不想知道杏子愿意不愿意。
这是句命令,不是商量。
青连素来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他若忤逆,母亲自然有旁的办法达成目的。
比如叫族中其他亲戚和皇上进言,也是一样的。
或自己写折子叫人捎进宫,恳求皇上准了杏子辞官。
杏子在他身边发出均匀的呼吸。
他难以入睡,成过亲,以为生活是锦上添花,他这样的人家,杏子进门得过得多么舒服。
他希望给她幸福。
那个一头黄毛的野丫头,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那么聪慧,那么灵动,那么活泼鲜明,那种直来直去又有点小狡黠的性子,像把闪着光芒的利刃,劈开他紧闭的心门,不由分说闯了进来。
真的成了亲,他才知道一个宅子里的亲人们,相处起来,有这么多摩擦,这么多不快,这么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