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意识到火上浇油的时刻到了。

    她缓步走出来,向青云行一礼,“二爷,宋妈妈拿药过来,从头到尾我一直都在,素夏不愿喝,宋妈妈话里话外都在强迫她,那碗药从拿来就没人动过,只经过宋妈妈一人之手,且宋妈亲口说,药是她熬了一个多时辰,又亲自送上来。”

    “不知道二嫂子哪里得罪了宋妈,妈妈不看嫂子,也该看着二爷的面,她可怀着二爷的孩子呢。”

    “老奴不敢。”宋妈面如土色,一个劲磕头。

    眼见脑门磕破了皮,血沾在地上。

    杏子想到蔓儿之死,犹觉不够,“你们把宋妈押到耳房中好好看守,不许她自裁。”

    “咱们先救二嫂。”

    素夏已服了催吐剂,盂盆里吐了几回,呕吐物一股腥气,几个大夫心照不宣,的确是有毒物。

    这件事几乎做成死局。

    同宋妈一起来的小丫头也被单独关押,省得二人串供。

    等老太太赶到时,素夏已晕过去,满屋腥味还没散掉。

    青云满脸乌云密布,眼见要爆发。

    “来这么多人做什么?好大夫一个就够了,庸医来得再多也无用。”

    “都散了。”老夫人下令。

    “方才给二嫂子瞧病的几位请留下。”杏子插嘴。

    老夫人横了杏子一眼,自带威压,令杏子不愿同她对视,赔笑道,“母亲也好听听大夫们的意见。”

    因为不知素夏服的是什么毒不好下解毒剂所以只给了催吐药。

    其中一个资格较老又是在药房跟着二爷多年的老大夫上前一步,“二爷,若那下毒之人肯说出所下毒药的成分,解药很容易。”

    青云也不看母亲,到院中喊了丫头,“去,把宋妈带上来。”

    又叫一人,小声吩咐了些什么话,那丫头撒腿跑出去。

    老夫人见状,又惊又气,“宋妈随我入的府,伺候多年的老人,怎么会给你媳妇下药?莫听人胡说。”

    “她煎的药,她端过来,她催素夏喝下,儿子亲眼所见,抵赖不得,若非她催促,素夏本不欲喝那碗药。”

    宋妈和小丫头都被带过来,跪在堂前。

    宋妈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