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黄精为主?”

    他点头,“份量侄儿不便告知,就告诉你,婶婶也提炼不出。”

    这话说得十分自信,激起杏子好胜欲。

    完全没看到老夫人脸色黑如锅底。

    一个女子在她面前,又是乳汁,又是生产,全然没个避讳,不成体统。

    正经女子,别说当着男人谈论这些,人家说话本应该避讳着。

    “请问薛神医,妇人带下分为几种,所用药类可有区别。”

    “妇人行经腹痛又分为几种大症,如何诊治?”

    薛钟一顿,他和杏子不同,他学医是因为有天份就学了。

    并不痴迷医道,他在江湖打晃多年,十分懂得要想混出名堂,除了有本事,主要看人脉。

    还得懂眉高眼低,现下巴上薛家老夫人和二夫人,他谁也不想得罪。

    这问题非是不能答,而是已察觉屋内气氛僵到极点。

    要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外人,恐怕老夫人当场就要发作杏子。

    他赶紧起身,“婶娘见谅,侄儿非专攻妇症,只会一手救早产婴儿和产妇的手艺而已,我本是通诊大夫。”

    窗外暖风习习,屋内却似结冰一样。

    老夫人的嘴角向下塌着,嘴边两条纹路显得越发深纵,一双昏黄眼睛放出怒意,直勾勾盯在杏子身上。

    这位六婶娘一眼不瞧向婆母,只顾等他说话。

    听他这么说犹是不信,“你可是因我身份不愿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