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巴巴问。

    “你我同在宫中当差,尤其你现在日日伴君,不能出纰漏,我自己能做的事为何喊你?”

    “那也该告知一声啊。你还拿我当夫君吗?”

    杏子放下筷子,看着青连,略带不满,“我嫁入你家之时就说过要开自己的医馆,你从不当回事,后来又在我喝的药里动手脚,令我有了身孕,一来一回晚了一年多,我没怪过你,现在你却来怪我?”

    青连声音低下来,“我只是想帮帮你。”

    杏子干笑一声,“你帮我过我两次,我记着呢。”

    “可惜,我出府和开医馆,全凭自己。好在我没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告诉你没用,我才自己想办法。”

    青连沉默了,有些事的确已经在记忆中模糊。

    他不觉得生孩子有什么问题,不管是换了杏子的药还是别的方法。

    孩子既然早晚要生,为什么纠结于这个问题?

    “生孩子这件事,我想自己说了算。我想生的时候再生!”

    杏子知道青连在这件事上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孩子那么可爱,又得他母亲珍视。

    他以为杏子过了这道坎,没想到她并没解开心结。

    “我想明白一件事,你我之间在有些事上,没办法拥有一样的看法,我们的立场不同。”

    她夹了一块红烧肉,油脂晶莹剔透,肉软烂香糯,入口即化。

    “这么一块肉,我有孕想吃却吃不到嘴里,和你说也无用,你只记着对孩子好,却忘了我怀着孩子做了母亲,也是个人,也有自己的喜好。”

    “青连,我们还能这么好,我还愿意同你说这些心里话,不是因为你事事都做到我心里,而是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并非故意惹我心烦,你心里一直将我看得很重。”

    “从前的事不要再提。”杏子的脸在烛火下仿佛闪着光芒,她整个人都在发光,那么美丽。

    在府里她从不曾这样。

    也许那种大家族的生活的确不合适每个人。

    青连默默地想,他自己的确过得很舒适,并非人人都舒适。

    杏子给素夏写了信,叫青连回府时带回去,亲手交到素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