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握着南府所有钥匙,连老夫人的嫁妆您都能看得到,所以不可能放在明处。”

    “容奴婢想想。”秋霜应下这桩差事。

    第二天夜里,她见素夏已了结当日事,便叫素夏同她一起到她房里。

    她现在也独住一大间屋。素夏不对下人吝惜,尽着东西给她布置。

    这里比着主子只差一级。

    进屋走到床边,将铺在床上的被子一揭,被下各色珠宝铺了一床。

    “我找到了,包了一兜,余下还在那儿放着。”

    秋霜头一夜想了很久,府上没别处可放,也不方便拿取。

    若放自己身边,每日睡下,一想到大笔美丽且价值连城的珠宝就在自己身子下方,就会得意得做起美梦来,非藏在这里不可。

    她按自己的想法去找,从已经出阁的小姐闺房秘道下去,向老夫人院子方向走。

    轻易就找到余下的财宝,那么多好东西,废铜烂铁似的堆在箱子里。

    老夫人也不敢长时间一件件把玩,只能拿一两件现来,玩腻了换几件。

    腿坏之后,先被疼痛折磨,后吸起药草来更想不起这些东西。

    偶尔想起来时,又不方便行动。

    “要全拿出来吗?”秋霜问。

    “你先等等。”素夏包起东西,“等我通知,把东西先登记造册。”

    “是。”

    “夫人?”

    素夏回头,秋霜红着脸,“我和薛钟的婚事已定于下月初,不知夫人可否来喝杯水酒?”

    “你订亲已久,也该办喜事了。”素夏心中五味杂陈。

    她乘马车出门时遇到过一次薛钟。

    对方穿着合身干净的衣服,也刮了面,可是却没了从前的意气风发。

    以前他带着那股子心劲,加上身材修长,倒也一表人材。

    马车中一瞥,他立于灰暗街巷中,表情淡然麻木,泯然众人。

    听青云说起,他上门求了多次,想让青云再给他个差事。

    青云都咬牙没松口,某日从店中出来,被薛钟挡住去路。

    他喷着酒气,衣角脏了一片。

    “二叔,侄儿在店外守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