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走开,冷漠地说,“你以为我会一直在王府?”

    “不然呢?你已经是他的妾,还是宠妾,你们已有了夫妻之实。难不成你还要回宫继续伺候长公主?”

    袁真道,“李慎不在乎那种事,你不知道吗?”

    她丝毫不隐瞒,也不以此为耻,“他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

    珍娘听了这大逆不道之言,都说不上话了,只是瞠目瞧着她。

    “想说我不知廉耻?”袁真不在意。

    “心放肚里,我不会抢你的王妃之位,我才不想当谁的妃子。”

    “你莫非想害他?”珍娘突然悟出来什么,“是长公主让你来害他。”

    “这话你可以直接告诉李慎,看他信不信。”

    袁真叹口气,“回去吧,好好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不会有人和你争的。”

    她干了壶中的酒,走到院中,轻轻一跃,借助矮桌,向上纵跳到二楼楼顶。

    方才珍娘进来时,她就在屋顶瞧着。

    “炎昆,送王妃娘娘走好。”

    珍娘再次惊讶,炎昆不止放出来了,李慎还允许袁真让他做侍卫。

    炎昆从暗影中走出来,他一直贴着墙根一动不动站着,借树干遮挡,毫无声息,珍娘完全没发觉。

    “王妃。”袁真在楼顶上喊她一声,“你信不信恶有恶报。”

    珍娘不想在这诡异的院中待下去,也不敢面对炎昆问询的眼神,逃也似的离开。

    “你今天不该来找我。”袁真的声音远远追过来。

    看着珍娘落荒而逃的背影,炎昆提醒袁真,“你忘问仇家姓名了。”

    袁真在房顶上一拍大腿,“呀!光顾着训她,真忘了,你不早说。”

    “炎昆,跟着我就要过随意快活的日子,人只活几十年,不随性对不起自己。”

    她高高在上,对炎昆下命令,“今天晚上就去报仇吧。出事我给你兜着。”

    ……

    第二天珍娘理解了她的意思。

    春霖被人发觉死在耳房里。

    脖子上有明显的深紫手印,那手印之大,证明凶手压根没想遮掩自己行凶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