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他去城里找那个孙老板了,有啥用,他们那些有钱的老板,我们…”

    说着,她就抽泣了起来。

    此时的小花脖子上拴上了绳子,低着头不吭声,一动不动。

    随后小花母亲将小花拴在院子中央的一棵杏树上,徐波走过去说:“婶,你别用绳子绑她。”

    小花母亲摇摇头说:“没办法,不用绳子拴住她,她就往外跑,打人骂人,还在大街上脱光衣服,每次回家都伤痕累累的,你让我咋办?”

    “婶,咋不带她去医院看看啊?”徐波问。

    “看了,医生让住院治疗,哪有钱唻。”小花母亲说。

    在她家待了会,徐波便离开了小花的家。

    背着包往自己家走的时候,徐波心情很沉重,也很复杂,感觉有种无力的宿命感,让自己心里仿佛堵了块石头。

    徐波曾经恨过小花,就是因为小花去城里打工跟了一个公司老板,但自己呢,去城里打工也是跟晓霞在一起了。

    啥是对,啥是错呢?

    回到家已过了正午,猪圈依然塌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散落在地上,露着脏乎乎的框架。

    父亲坐在院子里,正用开水涂一只鸭子。

    “爹…”徐波喊了一声。

    徐福年抬头,看到儿子回来了,吐出了嘴里的半截烟,咧嘴笑了下,然后扭头朝着堂屋喊了一声:“儿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