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之前被大水冲刷过的稻田里慢慢长出了杂草,嫩芽不断汲取着土壤的肥力想要长的更高更壮,有的草仅仅只是冒头就被人连根拔起,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爹,我们来拔草又有什么用,去年劳作一年大水说冲就冲,我们连一粒米都没捞到。”张二牛抱怨道,他不是个懒汉但是心里那个坎始终过不去,之前辛辛苦苦什么收获都没有,一整个冬天都是靠喝米汤和稀稀拉拉几粒米凑合过去的,一个冬天下来全家都瘦的皮包骨。
这日子他真的是要过不下去了。
张老汉瘦的脸颊都凹进去,他一辈子都跟田地打交道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何尝不知道去年日子难过呢,可再难过咬着牙也要熬,不然只能像何家那一大家子似的想不开一根绳子吊死。
张老汉不想自己死的那么狼狈。
“嚷嚷什么,谁家不是靠着这几亩田产过日子,去年没粮食收我们饿了这么久,今年要是不勤快点一家子都喝西北风啊。”张老汉训起儿子来丝毫不带客气的。
自家儿子自己清楚,人是不懒但要是不压着总是散漫做事不太认真。
张二牛挨了骂立马就蔫了,他也就是爱嘴上抱怨几句,要是今年真不种田了他这心里还慌呢,虽然他们粮食产量很低交了田赋以后根本吃不饱,可那也比饿死强。
他再也不想一个冬天就喝米汤过日子了,那没滋没味的米汤他闻着都想吐。
实在是喝太多了。
“呼。”
赵言落下最后一笔把墨水吹干,他把写好的信塞进信封里后朝外头喊了一声:“李虎,把这些信和公文给五个县令分别寄过去。”
“知道了,大人。”李虎应声回道。
他做了好几次信使对这个流程非常熟悉。
总算把春天盼来赵言准备大展身手,他反正是不想看到还有人饿死或者是冻死了。
公文上盖了方志远还有钱通以及赵言的公章,赵言相信那五位县令应该看到就知道要怎么做了,不管他们心里有何想法必须要贯彻执行,要是照着以往的老路走那桃源府就真的没救了。
潭巴县距离府城最近,张鹤一收到信时还满腹疑问,这时候府衙给他写信作甚,潭巴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