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
降谷零的表情里带了点惆怅和苦涩,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眼里的光,他嘴角微微上翘起一抹弧度,灿烂又阳光,眉宇间却偏偏多了几分倔强。
“倾尽所有,赌上一切,将世界,从祂手里夺回来。”
那道声音依旧再问:瞒着他们,不愧疚吗?
降谷零单手捂住眼睛沉默了,柔和的风吹拂着他柔软的金发。
他愧疚吗?
当然不。
为什么要对那几个冤种同期愧疚!
漫画里的他们英年殉职,留下他怀着沉重的惦念,独自咀嚼对他们的回忆许久。
警校短短六个月的美好记忆,支撑着他在黑暗中蹒跚数年。
而今,轮到冤种同期对他牵肠挂肚了。
等救了他们所有人后——
他扯了扯嘴角,无声地说:“那时,我们才算扯平了。”
他可记仇了。
既然没有给同期们一人一拳头,那就用别的方式谋取代价。
他的呼吸渐渐清浅绵长,陷入了昏沉了的黑暗里。
他彻底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有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呼唤。
“父亲!”
降谷零倏地睁开眼睛,他清醒了过来。
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苍白无比,连璀璨的金发也蔫哒哒的。
“我睡了多久?”他第一时间问。
他揉了揉眉心,精神体下意识朝马甲蔓延去。
之前遭遇反噬,他收拢了所有精神,此时还不知道马甲有没有出事。
昔拉小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像个小面瘫一样:“一个小时。”
降谷零正要说什么,蓦然身体一震,瞳孔睁大,分身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hiro!
“父亲。”
降谷零一瞬的异样被昔拉发觉,她的手抓住降谷零的手腕,指尖轻按在降谷零的脉搏上,大大的猫眼里藏着几分担忧。
感受到指尖下细微的跳动,昔拉眼神更加冰冷。
父亲的身体并不好,可以说十分虚弱。
她自身历经无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