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看的,总之我清醒的时候不想那样面对你,你快转过去!明儿个皇兄就要走了,我得去送他,你再这样耽搁,万一我又着凉,风寒发热病倒了,无法同行相送,皇兄会胡思乱想的。”
其实这不算大事,但凡她说两句软话,他也就给她了,偏她拿六皇子来说事儿,萧容庆这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
“你在威胁本王?”
“不是威胁,只是在提醒王爷,别闹着玩儿,又把我闹病了。那药苦得很,谁喜欢天天喝药?”蓝茵下巴微抿,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委屈。
涉及到她的病况,萧容庆的确不该冒险。
最终他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可蓝茵还是不放心,“万一我正在系带子,你突然转身偷瞄,防不胜防,要不你先去外屋等着,等我穿好了再叫你。”
“外头冷,你这屋里有碳,暖和。”
他义正言辞,蓝茵狐疑的盯着他,“这种天你还怕冷呀?分明是在找借口。”
萧容庆俊颜微侧,长眉漫挑,“你可以怕冷,本王就怕不得?”
“我那是因为病了,是她们提议擦洗时燃些炭火,以防着凉。你又没病,男子汉大丈夫,身强体健怕什么?”蓝茵有理有据,萧容庆却也有他的说辞,
“怕你将病气染给我本王。”
这个简单,蓝茵灵机一动,趁机与他讲条件,“那你不如去书房睡,就不会怕被传染了。”
“万一你夜里又病了,明儿个不能给你皇兄送行,你皇兄问起来,他又会认为是本王没有照顾好你,想喝水没人给你倒。”
他东拉西扯的说了半晌,就是不肯离开,八成没打什么好主意。
蓝茵没奈何,只得闷叹一声,退而求其次,“不去外屋也罢,那你到屏风后避一避。”
她是想着有屏风做挡,即使他不讲信用,应该也看不到什么吧?
这一回萧容庆倒是没犟嘴,老老实实的绕至屏风后。
一如蓝茵所料,他还真就不老实,趁着她不注意,悄然回首。
檀木屏风的上方是绣着山水花鸟的绢纱,透过轻薄的绢纱,隐约可以看到帐中坐着一女子,纤背秀肩,她正反举着手,探至颈后,为自己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