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利,他们便会群起反对,振振有词,绝不退让。
无论搬出多少大义凛然的道理,他们总能找出冠冕堂皇的借口,将所有一切道理驳倒。
因为道理,只对愿意听的人有效。
对执意不听者来说,他们有千万种法子将水搅浑,让真相蒙尘。
什么道理?
他们压根就不想讲,只想维护自己的利益。
面对此情此景,朱允熥心知肚明,单凭口舌之争,难解僵局。
唯有雷霆手段,方能一锤定音。
思及此处,他猛然起身,断然喝道:“尔等无需再争!此事朕心意已决,即日起颁旨,废除贱籍之制,天下子民,皆为良民!”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朝廷各部门选用人才,仍可查其上三代有无罪行。”
“凡罪犯之后,三代之内,原则上不得入仕为官。”
“若有特殊情形,可上奏朝廷,经严格考查后,另行裁断。”
“其余一切限制,皆尽数废除,不予拘束!”
此言一出,殿内霎时寂静,针落可闻。
随即,杨士奇、杨荣、姚广孝、夏原吉四人齐齐上前一步,躬身拜道:“陛下圣明!”
“陛下……”王佐却仍不甘心,欲再度进谏。
然而,就在这时,詹徽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示意,随即恭声附和:“陛下圣明。”
王佐见状,嘴唇微动,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低头道:“臣遵旨。”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情愿,肩膀微微下沉,显然内心挣扎未平,却不得不屈从于大势所趋。
朱允熥龙眸微眯,瞬间洞悉了两人心中的盘算。
新学新政之风席卷朝野已久,如今既要大刀阔斧推行变革,废除贱籍之举显然早已在众人意料之中,甚至算不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相较于分割豪绅田产的雷霆手段,废除贱籍不过是一纸户籍名分的更动罢了,于朝堂诸公而言,实则影响不大。
毕竟,普天之下,大部分人本就是良民,贱籍之人本来就相对少很多。
此举无非是将良民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