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这样不像是装的啊。
顾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他悄悄抬头看着顾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桉揉了揉酸痛的额角，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你想说什么就说，没必要藏着掖着，做出一副便秘的样子。”
听到他哥如此不客气的话语，顾枟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但随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哥，这是你让我说。”
“说！”
得到顾桉的应允，顾枟缓缓开口，“哥，出车祸后你灵魂出窍了。”
“而且还交了个女朋友。”
“就是刚才被你赶走的那位。”
短短三句话，几乎概括了所有。
顾桉如遭晴天霹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对于顾枟说的话，顾桉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甚至还怀疑他在联合外人骗他。
于是他伸手指着病房的大门。
“你也给我滚！”
“立刻，马上！”
兄弟间的血脉压制和气场碾压让顾枟溃不成军，瞬间缴械投降，“好嘞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在病房外面，你有事记得叫我。”
说完，他马不停蹄地出了病房，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他哥制裁。
此时，病房内只剩下顾桉一人。
他疲惫地闭上双眼，眉心的褶皱久久无法抹平。
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好似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上下起伏的胸口，那颗心脏更是躁动不已，完全平静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车祸后的后遗症。
不知过了多久，顾桉在这种极度压抑的氛围中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皮，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飘在一片空白虚无之中，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边际和尽头。
他好像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这片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然而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开始焦躁不安，呼喊的音调拔高，寻找的步伐加快。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