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狗争吃食被狗咬断了腿,咱俩顶多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
“如此甚好,便这么办。”
三言两语,两个欺主的奴才便给主人定了罪,决定了后半生的悲惨生活。
可男孩怎么如此轻易妥协。
荒凉的院内寒风刺骨,吹得人瑟瑟发抖,可穿着单薄的男孩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甚至全身滚烫。
他那双破旧不堪的鞋子早已被雪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脚底,脚趾已经冻得发红发紫。
他微微抬脚活动了一下,便冲向前与两个奴才扭打在了一起。
就算他死,也要从这两人身上扒下一层皮!
他使尽全身力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决绝,丝毫不顾自身防守。
两个奴才被他这不要命的打法吓到,竟然落下了下风。
但很快局势就发生了反转。
一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小孩和两个成年人,不用猜也知道谁输谁赢。
小孩倒在冰冷的雪地里,感觉不到寒冷,甚至感觉不到痛,但如雨滴般密集的拳头还是落了下来。
他缓缓闭上眼睛。
谁都以为他会就这样彻底放弃抵抗,但他的手却在两名太监不曾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地摸向了一旁的瓷片……
鲜血四溅,两个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在一旁,却不是他动的手。
他恍若一个提线木偶,脑袋僵硬而迟缓地抬起看向来人。
她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仿若仙子下凡。长袍的衣角处,精心绣制着由银线勾勒而成的流云纹络,随风轻轻飘扬,却不曾沾染半分尘世的污垢与尘埃。
如墨色瀑布的长发高高束起,仅用一根晶莹润泽的玉簪加以固定,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如月般清冷的脸庞,宛若谪仙。
她就这般淡漠地看向他,那视线看似落在他的身上,但又似乎略过了他。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人。
可是这般人,为什么会到这来,还帮了他?
定是有所图谋吧。
他身上没有值钱的物件,也没有能给出报酬的身份,那么她要的,大概是自己的命了。
听说有些修士会拿人命练习歪门邪